佞枝

勇敢是当你还未开始就已经知道自己会输,可你依然要去做,而且无论如何都要把它坚持到底。

 

【仏英】一次艰难的求婚

*此文又名:北米双子的神助攻

他们俩这几天都很糟心。

弗朗西斯坐在沙发上心神不宁地看着电视,有一搭没一搭地给自家布偶猫蜡笔顺毛。“蜡笔啊蜡笔,小亚瑟这几天对哥哥怎么那么冷淡啊,不是说小别胜新婚吗?为什么我出差回来后他就像在躲我一样呢?”他长叹一声,眼神在书柜上游走,“我都没有办法接近他这婚还怎么求啊?”末了因痛心疾首而下手一重,本来舒服到快睡着的蜡笔“嗷”了一声,从门缝里窜进房间。

“弗朗西斯,你又对蜡笔做了什么!”房间里传来亚瑟有些生气的声音,然后能隐隐约约听见他在安慰蜡笔,感慨人不如猫,弗朗西斯悄悄走到书柜边,从旮旯里摸出一个黑丝绒盒子摩挲。

亚瑟把蜡笔抱起来放在腿上,挠挠它的下巴,布偶猫发出“呼噜呼噜”声,往他怀里蹭了蹭。还没来得及笑,他又想到了这件烦心事。“都怪你,”亚瑟把蜡笔举起来脸贴脸,“要不是你调皮,我也不会看到那家伙准备的戒指啊。”

 

三天前弗朗西斯出差刚回来,行李还没放稳就被喊到公司开会。

“亚瑟,我的箱子别动,我回来自己收。”说着他匆匆忙忙地赶出门。

亚瑟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不让自己收,但遵照嘱咐没做出多余的动作。当他伏案工作时,楼梯处发出巨大的声响,他探头一看:“蜡笔,你往哪跳!”罪魁祸首就是调皮的蜡笔,它从楼梯上往下跳时把箱子撞倒了,还跟没事猫一样趴在掉出来的衣服上。

“去去去。”亚瑟把蜡笔赶走,想着干脆把衣服给他收好,眼角余光就瞥见从夹缝里滑出的小盒子。他疑惑地打开,里面静悄悄地躺着一枚戒指。

指环款式漂亮,一看就是精挑细选过的,更重要的是内侧镌刻的字母:LOVE YOU。

见鬼了,这是亚瑟脑内名为理智的弦被烧断前想的最后一句话。

回来后弗朗西斯没有发现亚瑟看到了戒指,因为他把一切都回归了原位。“亲爱的,这几天我不在有没有想我?他从后面搂住亚瑟,炽热的鼻息喷洒在他的耳畔。

如果是往常的话亚瑟会甩开说“我才没有想”,翻他一个白眼,然后他会毫不在意再度粘上来。可现在看到他准备的戒指,亚瑟觉得一切都变了,自己做什么都好像是不自然的,他就这么僵在那里,牙齿在跟舌头打架似的冒出结结巴巴的一句:“我、我要去洗澡了。”说完逃一般的躲开爱人。

 

三天里亚瑟总在有意无意地躲着弗朗西斯,只要对方做出稍微靠近他的举动,他都要找借口离开。他感到非常绝望,现代求婚仪式似乎离不开惊喜二字,可已经提前发现戒指的他完全失去了惊喜,如果接下来弗朗西斯求婚,他该装作什么样的表情?他想象着画面,弗朗西斯深情款款单膝跪下,然后掏出那枚戒指要为他戴上,嘴里说着“亚瑟,我们结婚吧”,然后自己怎么做?他也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盯着他发出尖叫,眼睛瞪大,用手捂住嘴巴,仿佛要落泪的模样,接着点头表示同意,最后两个人拥抱在一起亲吻?算了吧,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他就不是亚瑟了。他又不是一个擅长演戏的人,这种拙劣的表演真是糟糕透了,弗朗西斯看到不符合预期的效果时一定会失望的。

天呐,怎么让弗朗西斯高兴?亚瑟在心里哀嚎着,死命揉搓着蜡笔。这几天他天天跟做贼一样,弗朗西斯肯定也很纳闷吧。

弗朗西斯走进房间,随意坐在床上打开电视,调侃着这几天公司里发生的趣事,他赶忙装作还在赶稿子趴在电脑边,眼神却是飘忽不定,心不在焉地应着。

“对了亚蒂,”弗朗西斯看似随便问问,“前几天你帮我收箱子的时候有没有看见那个黑领带?”

“箱子不是你自己收的吗?”他精神瞬间高度紧绷,反应快速没落进对方下的套。

“对哦。”弗朗西斯恍然大悟般地笑笑,没继续下去。亚瑟皱眉想,看来他已经察觉到了,所以自己该如何是好呢?

 

阿尔弗雷德听亚瑟讲完这几天的心理历程笑得直不起腰。“我说你愁啥?”他喝了口水平复心情,“现在你有办法没?”

“当然没有。”亚瑟恨不得揍这个没良心的小鬼一顿,“有的话我还要来找你们?”

“阿尔,别笑了,想想怎么帮亚瑟才是正事。”马修勉强抑制住大笑的冲动说,“你是觉得没法给弗朗西斯预料的惊喜才担心,对吗?”

“没错,”亚瑟按了按太阳穴,“我不知道怎么面对求婚,在他看来可能是出人意料的事情,但对我来说只是意料之中,不管他弄出什么花样,我都知道本质是什么,但我真的想给弗朗西斯他应得的反应。”

就算以前总是在给他泼冷水,这次也绝对不能了,亚瑟暗暗发誓。

“但你现在根本想不出来如果你是在不知道的情况下被求婚会是什么反应,对不对?”马修一语切中要害。

他艰难地点头:“没错,我预演过,呃,看起来非常假。”

“你只要答应弗朗西斯就会高兴的要发疯。”阿尔瘪瘪嘴,“管他呢。”亚瑟白了他一眼,情商不够的美国人又嘟哝了一句:“那个戒指是给你的吧。”接着收到了两个人冰冷眼神的凝视。

“好好好,我不该这么问!”阿尔觉得浑身发毛,“但这是最基本的问题不是吗?”

“废话,我有这个自信。”要是那个戒指是给别人的,亚瑟不介意让他残废。

“亚瑟,”马修突然问,“你确定你和弗朗西斯已经可以步入婚姻殿堂了吗?”

亚瑟不明所以地点点头,当然可以,五年里两人相识相知,接着坠入爱河,结婚是件自然而然又理所应当的事,它意味着他们的关系可以更进一步,是许下相伴一生诺言的证明。余生他们会争吵会闹矛盾,这是肯定的,但他不在乎,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在乎的是身边有人可以一直给予他温暖和支持,让自己有勇气面对未来无数的挑战。

弗朗西斯·波诺弗瓦,只要念到这个名字,他就满心欢喜。

“那你听我的,”马修微笑道,镜片反光遮住了他的眼睛,“只要你主动点,我保证弗朗西斯会收获一个大惊喜,虽然可能会不那么浪漫。”

听完他计划的亚瑟想,这个平常一直保持温和笑容的男人真是难以琢磨。

 

亚瑟和弗朗西斯在河边散步,这是台风席卷后的傍晚,人们还没有从家里走出来,周围静悄悄的,落日余晖给大地镀上一层熔融的金,给携手共进的两人裁剪出合体的衣裳。

弗朗西斯不知道亚瑟想干什么,但最起码他肯接触自己了,这是件好事。这几天为了不暴露自己求婚的计划,他一直没敢跟亚瑟提太多话,也没敢问他为什么不肯接近自己。

亚瑟突然拉住他的衣角,颤抖着。

“身体不舒服吗,亚瑟?”弗朗西斯拍拍他的后背问。

亚瑟下意识想逃开,转念想到马修说的话。美丽风景营造些许浪漫的氛围,弗朗对他的行为一头雾水,万事俱备,接下来就看自己的表现了。咬咬牙,他在弗朗西斯惊异的目光中单膝跪地,掏出戒指,声音因害羞而低小:“弗朗西斯,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见对方愣住没反应,他着急起来,语速快得像连珠炮弹:“我知道我不坦率脾气不好总爱和你对着干,行为古板和你的美学理念相违背给不了你喜欢的浪漫,但我他妈的就是爱你!”之前为了鼓起勇气,他喝了一点点酒,现在脸颊上泛起红晕,酒精上头。“你愣着干嘛胡子混蛋!”亚瑟抓起弗朗西斯的手把戒指往上套,“我在向你求婚呢!”

“当然愿意了!”回过神的弗朗西斯把亚瑟托起来,眉开眼笑,“不过偷偷拿了我买的戒指向我求婚是不是不太对?好歹是我买的,让我求一次嘛。”他把戒指拿下带在亚瑟手指上再度宣示:“亲爱的,我们结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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